第九章第三十三节【道人与将军(三月二十二日)】(2 / 3)
的荒唐之举,大致是说,世上岂有活人遍体生腕的怪事?只是疑心生暗鬼,可怜了这么多条性命。唱罢之后,侠客便一瓜砸碎了丈夫的头颅,紧接着,他忽然惊叫一声:“这倒怪了!”原来,他发现丈夫的脑子里生出了数条须腕。
“我一直忘不掉这出戏,侠客在毫无章法的锣鼓唢呐声中跌坐在地的画面这些年来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然而可笑的是,直到好几年以后,我才意识到这出戏的意义。我早就应该注意到当地老乡在散场回家时候那一张张若有所思的脸。
当上玄甲辅帅后,我花了大量的人力去寻找那个剧团,然而,在雁门郡内找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草台班子无异于大海捞针。在搜寻中,我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另外好几个版本,这些版本彼此之间大相径庭,只有一个细节是所有故事都出现的:人生须腕。乍一听这似乎很荒谬,但是我随后发现,对于须腕的恐惧似乎深藏在这里每一个居民心中。在城西五里的一个土丘上,耸立着半块年代不详的“尤未生须碑”,或许,它是最能体现当地人那种无言恐惧的实物。另外,关于这个故事的来历,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一个落魄书生夜宿破庙时候连夜写下,有人说是郡内高僧在圆寂时的口述,甚至有人说这是根据前朝旧案改编而成的。”
道人听到这里禁不住皱起眉头:“燕帅,你有没有听说过虚人?那是流传于三秦之地的鬼谈。”
“知道,以前就有传闻说,虚人的虚,最早是触须的须。他们原本与你我无异,但是被唤醒了摩奴的血脉。”说到这里,燕忘情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她的面具,“曾经有一个天竺大师告诉我,虚人和种殃,原本是一回事,任何人体内都沉睡着摩奴的血脉,只是不知为什么,三秦和雁门这里觉醒得特别频繁,而今年的雁门,更是频繁得不可思议。”
周问鹤沉吟片刻道:“贫道怀疑,铁架其实是一口上下颠倒的水井。前隋用它从不知名的高处汲取清水。但是在句注山中,有几处存放清水的陶罐被当地人打破了,燕帅觉得那些清水会是血脉觉醒的原因吗?”
“铁架是去年底被发现的,今年初雁门多地就爆发了种殃……不能说这个推断毫无可能。不过雁门这个个地方,本就怪事频发。我的士兵们相信,扒开县城的城墙,就会发现开元年垒上的每一块土砖上都刻着一个名字,那些是在县城建立以前就已经选定的替死鬼,甚至有些名字的主人到此刻还尚未出生。而这,不过是此地众多流言中最无害的一个。今年入春后,好几个偏远的村子都报告说夜里有三人高的怪物向天挥舞着八条手臂沿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