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十二节【白魇】(2 / 3)
父,要是你落在她手里就完了!”
月光下,那个白牡丹已经轻移莲步,盈盈走进了道人的房间,如果要逃跑,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周问鹤刚才就已经发现,那白衣女人的武功远超自己不知多少,如果说张三丰的武功是大海,那这女人就是深渊,不可测量,不可估算,甚至不可直视。虽然她举着伞,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但是举手投足,竟然全无破绽,无论临战经验还是心机,都是入了化境,至于那把绢伞,看似轻软不堪,平平无奇,在道人眼里却蕴藏着无尽的杀机。更何况,自己如果面对他,恐怕还没出手,就已经被吓得魂魄不全。
仓促间,道人悄声爬起来,同那女娃儿一起偷偷摸下了小丘,然后各自展开轻功,飞也似朝山下跑去。那女娃连跑带爬的功夫固然轻快,但是道人的纯阳轻功也是不遑多让,转眼间,两人已经在山路上飞出了一里多地。
忽然间,那女娃猛然收住脚步,同时伸收一把拽住道人,这时周问鹤已经发现,这位猫三姑娘特别喜欢做多余的事,如今一把抓下来,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个土手印。
现在两人正处在栈道上,从栈道往下,就是遇真宫所在的山腰,工匠们在那里修出了一个平台,可供人休憩,这平台乍一看与华山上的太极广场差不多,只是要比太极广场小些。月色下,遇真宫全没了白日里的人气,它沉默地伫立在阴影中,远远望去像极了荒山中一块黑漆漆的墓碑。只有宫前长明不熄的香灯还闪着几豆忽明忽暗的橘光,像是黑暗中飘荡的鬼火。
暗淡的月光下,一个手持绢伞的白衣女子在宫殿前驻足而立,这黑夜里仅有的一抹白色在周问鹤眼中散发着无法形容的惊悚。
猫三的表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惊骇欲绝:“天哪……”她颤着声音说,“她是怎么跑到前面去的!”
白牡丹似乎并没有看见他们,那幽幽的白影依旧对着遇真宫若有所思,白衣随风而起,活像是野树林里挂着的一块衰麻。
“我们走别的路!”猫三定了定神,然后她俯下身,像一只谨慎的老猫一样慢慢倒退着离开栈道,周问鹤也如法炮制,一片寂静中,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响得像是擂鼓一样。
确定白牡丹那里看不到自己之后,猫三小姐猛地跳起来再一次发足狂奔。周问鹤也急忙跟在她身后,夜色中,一切都只有一个朦胧的剪影,道人觉得他已经渐渐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想,好像距离杨霜的房间越远,周围的世界就越变形失真。
两人绕进了一条隐蔽的羊肠小路,说这是路实在有点勉强,沿着它往下走,几乎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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