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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客厅的窗边，大小姐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拨浪鼓。

“咚，咚，咚。”那只很旧的拨浪鼓随意地响着。

许祈看了一眼，认出那只拨浪鼓是个老物件，鼓面是羊皮做的，木柄发旧看起来很有些年份。

她想到，这大概是那只盒子里放着的东西，很可能是大小姐幼时留下的玩具。

听着咚咚咚的声音，许祈心里有些乱，莫非恢复记忆的大小姐是在考虑要怎么和她划清界线吗？

“小道士。”苏大小姐抬起头，杏眼微挑看着她。

她的眼神清明了许多，不像之前单纯稚气的模样。

她之前称呼许祈时，总带着些的孩子气的胡闹，不是叫她“笨道士”就是“坏道士”，就没好好喊她一回。

如今更是大气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叫她“小道士”。

大小姐伸出手，摊开粉白的掌心，问她道：“你送我的八音盒呢？”

许祈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几百年前的老黄历。

她幼时想和大小姐交朋友，要将自己珍爱的八音盒送给她。

可那时大小姐瞧也没瞧一眼，如今怎么突然想起问她要了。

许祈沉默了半天，叫大小姐误会了。

“怎么，丢了？还是送给别人了？”大小姐问到后面，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些怒意。

“没。”许祈转身，存画的那间地下室里翻找了一下，在角落的大红木箱子里找到那只八音盒。

这东西之前有人出了很离谱的高价要买去，许祈本来起了心思想卖掉，但是她这种普通人开销不大，不怎么缺钱就给留下了。

许祈把八音盒拿回客厅，直接就递给了大小姐。

可大小姐并没有伸手接，许祈略微有些尴尬，只得将那只八音盒放在太师椅中门的茶几上。

又是大小姐熟悉的冷落，依旧玩着那只拨浪鼓，她冷漠的模样，让许祈记起了两人数百年来的关系，心情由最初的混乱无措渐渐平复下来。

她侧过身，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她们从最初起就是这样，客人冷漠无言，主人循着本份接待。

好像真的回到从前，只是向来冷静的许祈手放在腿上，指尖慢慢收紧，也不知她被掐到的大腿疼不疼。

她心情又渐渐地混乱起来，她不知道大小姐想怎样，是要翻起旧账，一刀一刀划开两人的距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