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政治(六)(5 / 7)

的时代,如果是其他年间,不知要死多少人才算了结。

想到这些,武安国低低的叹了口气,事情既然皆因我而起,自然我要有承担的勇气,无论能做点儿什么,我皆愿意。

没等踏出队列,武安国身后快速站出了一个人,低而清楚的一声“微臣有本”,将武安国的脚步硬生生扯回。

掌管京城军械制造局屡立大功,新进的工部侍郎周无忧微笑着走出队伍。上前几步跪倒,启奏道:“万岁,白正等人所奏,虽有谬误,臣以为其忠心可嘉。我大明有如此心忧天下之士,实在可喜可贺……”,几句马屁,稍微舒缓了大殿上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朱元璋阴情不定的面孔也有所缓和。既没表示对王本等人攻击新政的支持,又为让白正等人摆脱去了一旦辩论失败,即将背上的结党干政的罪名。大殿上,很多玻璃球一样的老臣都暗中点头,称赞这个后生小子会说话。大学士吴沉更是满心惊喜,他一直想出来说话,但顾及身份,不好率先出头。作为内阁大学士,等级虽然仅仅为五品,但即使当朝老太师对他们几个都小心三分,这种近臣的优势不能像王本等人那样白白浪费。今天大殿上这场论战,其实是两种执政观点的冲突,他必须等待时机,等待对手的破绽。在论战的开头,吴沉虽然与王、杜二人同气连枝,但是绝对不能说话。宁可看着白正等人在论战中被扣上罪名被牺牲掉,也不能说话。

“臣以为,所谓天意者,民心也。盛世之政,由人不由天。尧舜之世皆遭天灾,然世人万载称颂尧舜之德。恒灵之时岁岁祥瑞,然恒灵之世民不聊生。况且天象古今本无定数,赤道群星岁岁不同,若以此推测天意,则天意恐若妇人之心思,一日千变……”这个比方非常幽默,让龙椅上的朱元璋不觉莞尔。再细听时,却是周无忧对天文的总结,认为天文乃星座运行的规律,与执政没半点关系。

“觜宿距星,唐测在参前三度,元测在参前五分,今测已侵入参宿,胡能知其所兆。况且星图之上,又有古多今少,古有今无者。如紫微垣中六甲六星今止有一,华盖十六星今止有四,传舍九星今五,天厨六星今五,天牢六星今二。南极诸星,古所未有,近年浮海之人至赤道以南,往往见之,冯子铭曾测其经纬度,绘恒星图,科学院去年刊刻之。至于彗孛飞流,晕适背抱,所谓天之所以示儆戒者,每逢秋季,浮舟海上之人夜夜可见,早已习以为常,不以其卜祸福。陆上高山阻隔,百年难见,所以为警示…….”,

这番话没有半句对人身和忠诚的攻击,但结结实实的把王本等人的上天示警的理论驳了个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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