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2 / 4)

锦搂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摩挲她颤抖的后背。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她也如此安慰自己,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那场醒不来的噩梦,她做了三十多年!

柳云锦紧紧搂着君颐的腰肢,千金坠的缎子贴着她的面容,还有那怡人寒香。

这就是你要亲手杀了他们的原因?君颐问道。

柳云锦靠在他的怀中没有回答。

锦儿不管是因为什么,你都无需自责,他们该死!他抚慰着怀中人。

夫君她在君颐的怀中轻蹭,重生一世,她最满足的事情便是与他相遇,相守。

她是他手心中开出的花,不论善恶美丑,都只属于他一人。

不问过往,不念将来,此刻他只想将她护在手中。

静默的庭院之中,唯有满树桂花香弥漫,头上的皎月月华流淌。

他坐回了位置,重新为柳云锦,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锦儿,几十年前君家灭门的事情你可知道?

夜风拂过,细碎的挂花落了满肩,有一朵便落在他的手心中,恍若细碎陈年的泪。

我知晓!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件事她都有所耳闻。

娘子,知道我为何会跳舞吗?薄唇凝着霜雪般冰冷缥缈的笑意。

看到君颐这般轻笑,柳云锦的心就按捺不住地有些痛。

几十年前,那场大火烧垮君家大宅,也烧去了君家上下一百多具尸首。

他的父亲将他藏在水缸内,让他尽量憋着气不要出声。

他记得那日的火,烧了天一夜,从冰冷的水底看去就像是漫天的霞光霓彩。只是这霞光霓彩下藏了一百多具焦尸。

那些屠戮的士兵没有放过老人妇女和孩子,他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哭号声,闷哼声,可他不能出来,也不敢出来。

他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人一剑砍了脑袋,母亲嚎哭扑上去的时候,又被剑刺了对穿。两人的尸体倒在一起,鲜红的血滚烫,一路蜿蜒流了好远。

父亲的脑袋留在了路中间,那些士兵嫌碍事,一脚踢出去好远。

等宅中哭喊声消失之后,士兵将一百多具尸体搬到院子中央,浇上了桐油,点上了火,人肉烧焦的气味,刺鼻呛人,泛起浓浓青烟。

在青烟之中,那些士兵转身,用火把将整个君家付之一炬。

他躲在水缸里瑟瑟发抖,只敢小心翼翼地探出鼻息呼气,等有人经过的时候,他再次没入水中,悄然无声。

在夜幕的掩盖下,躲在水缸中的他并没有被发现。

青色的烟,跳跃的火,一切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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