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_35(3 / 5)

呆地盯着看了很久。他悲哀地认识到,不论怎么努力,怎样付出,心中的空洞只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扩大,哪怕用整整一个帝国也填补不了。

“……大家。”

“嗯,你来了。”这种时候皇帝不愿意见任何人——除了他,因为他是唯一不会给皇帝增加压力的人。

吐突承璀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应是刚刚从洛阳赶回,就直接进宫了。皇帝上下打量他一番,戏谑道:“你也不先回府换身衣服,就急着来邀功?”

“奴是惦记大家啊。”吐突承璀辩白,“况且奴也没什么功可邀。”

李纯笑了笑:“此次洛阳剿匪大获全胜。你是朕的特使,当然居功至伟。”

“可是……人家权留守好像不这么看。”

“他敢!”

吐突承璀低头不语。

“你和权德舆的奏表朕都读过了,出入不大。”李纯说,“既然当时你人在洛阳,功劳就逃不了你的。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吐突承璀愤愤不平地说:“大家,这次权德舆的行动如有神助,奴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办到的。据他自己说是得到了贼人内部的线报。可问他线人的身份,又死活不肯透露分毫。”

“难得能有一个鼓舞人心的捷报,”李纯微合起双目,“其他的就不要追究了。”

“是。”吐突承璀懂得李纯的心情。洛阳的胜利是皇帝期盼了太长时间的,比久旱逢甘霖还要珍贵。所以即使胜利来自郭派的权德舆,皇帝也得欣然接受,并隆重嘉奖。郭贵妃一族的气焰由此更甚,亦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值得庆幸的是,吐突承璀阴差阳错地参与其中,算是给皇帝挽回了一点面子。不管怎么说,天下人只知道洛阳剿匪之时,东都留守和皇帝特使均在当地指挥,至于内情究竟为何,又有谁真的感兴趣呢。

现在,吐突承璀该谈一谈自己的真实任务了——不能在奏报中提及的部分。

他迟疑着开口:“大家,奴总有点怀疑,裴……她是不是和权德舆暗中勾结?”

李纯连眼睛都没睁开,“裴什么,你说说清楚。”

“裴大娘子。”

“她?和权德舆?”李纯把眼睛睁开了,哂笑道:“你啊你,朕允许你这样胡思乱想了吗?不着边际!”

“那权留守为什么要处处维护她?还把她给偷偷放跑了?”

“应当是不想与裴度结怨吧,再说了,你本来就不该关押人家。”李纯嗔怪道,“我是让你去监控她的行动,又不是让你去逮人的!”

“奴明白。可是这位裴娘子像条蛇一样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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