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_11(7 / 8)

是……”说到这里,她蹙起眉头,不解地道,“我翻来覆去检查过了,铜镜本身毫无特别之处,就是一面最普通的镜子而已。连悬挂的墙面我也仔细查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记号或者暗洞之类的。如果说有什么不寻常的话,只能是……”

“什么?”

“镜子是刚挂上去不久的。因为镜子背后和墙面上都没有积灰。”

“没错。”崔淼赞同,“你看这镜面多么光洁和平滑,显然是刚刚磨过的。”

“也就是说,镜子确实是王义最近几天才特意弄来的。”

崔淼说:“那还用讲。王义是个武夫啊,你以为他真会挂面镜子在墙上天天照吗?”

“但这的确就是一面平凡无奇的铜镜啊。”

崔淼没有答话,而是拿着铜镜颠来倒去地又看了几遍,才说:“嗯,也许是一件信物?也许是一个象征?也许是一个谜题?总之,它应该能引导我们找到王义的女儿。”

裴玄静惊喜地问:“你也这么认为?”

“我倒是想到了些什么,姑且一试吧。”崔淼习惯性地卖起关子来,神神秘秘地笑道,“只要娘子把崔某从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放出去,我立刻就去查访一番。”

“我怎么知道你还会回来?而不会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崔淼看着裴玄静,正色道:“大娘子固然精明过人,却总是容易忽略一点。”

“哪一点?”

“世间除了道理之外,还有人情。王义临死不忘女儿是情,娘子答应帮他实现遗愿是情,难道崔淼愿意助娘子一臂之力就不是情吗?”

“崔郎中到底想说什么?”裴玄静可不买他的账。

“我是想说王义、娘子和崔某,都在做于理不合却关乎于情的事。在这种时候,人的选择并不总是符合趋利避害的常理。”

“绕了这么一大圈,不就是为了让我放你走吗?”

“唉!”崔淼重重地叹了口气。

裴玄静轻声说:“只要你能帮到王义,我会放你走的。”

“那崔某就先谢过大娘子了。”崔淼意味深长地说,“大娘子终究是个有情之人啊。正如诗中写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你住口!”裴玄静突然厉声喝道。

崔淼吓了一跳,“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

“不许你提那句诗!”她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了。

“诗又怎么了?李长吉写得多精彩,堪称千古绝唱……”

“你不配念他的诗!”她一脸悲愤。

“我……”

裴玄静起身就朝马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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