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集贤宾_五(4 / 7)
些年王爷总揽朝纲,本就是众矢之的,倘若段娘娘的亲笔告密信到了皇上手里,皇上见王爷身边的亲近之人居然揭发王爷谋反,难保不会暗生疑窦。一旦皇上与王爷心存芥蒂,王家便可借机东山再起。”
齐奢以手指摩挲了两下腰间的水晶素纹带钩,站起身,在室内来回踱了几圈,又收足立定,“主谋是东太后的话,其兄长王正廷必也牵涉其中。王正廷为人阴沉有计,若真铤而走险构陷本王,势必谋划周全。那么,为何除却绑匪以外竟无接应人手,以至需要雇车潜逃而留下追踪线索?再则,事有不成,为何不杀段氏灭口,反借她警醒于我?”
“也许是怕人多口杂,有泄密之虞,故只派遣一人。此人逃跑时又太过慌张,不及对娘娘下手。”
齐奢摇摇头,“本王从前去慈庆宫请安,曾多次闻过那‘金壶宝’的气味,十分浓郁。而今晨你我二人初下地窖时,窖口紧闭,你可闻见一丝味道没有?”
“嘶——?”唐宁默思了一刻,沉沉地点点头,“王爷所疑有理。那地窖本就是冬藏夏菜、夏储冬菜所用,封固极好、密不透气,若曾有人在窖中吸烟,烟味必定留存甚久。卑职先下到窖中,确没有闻见一丝异味。这般来看,竟是绑匪特意将烟灰撒在地窖中,企图栽赃东太后和王家?这却更加蹊跷。首先,这人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够取得大内御用的‘金壶宝’?其次,他留下的那片衣角上的独特芳香若不是水烟的味道,又是自何而来?”
齐奢伸出手,摊开了手掌。唐宁马上又从身上摸出另一只小盒,揭开了盒盖放入其掌间。齐奢自盒中拈出一块约有钱币大小、边缘残破的衣料来,放去鼻尖前一吸。倏然间,他的神色就大为震动,恍然有思,“这不是‘金壶宝’的气味,但我曾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是在哪里?是在哪里?”他将布片拳进手中,半闭起两眼,用指节一下下轻击着前额。过得片刻,他的动作停下,徐徐张开了两眼。
唐宁快步走上前,伸长了耳朵。齐奢几乎口唇不动地和他说了两句话,令他猝不及防间惊忡失神,“王爷的意思是说……”
“你即刻动身回京办这件事,本王随后就赶回。”伴着檐外一片忽而紧促的雨线,齐奢将他极富决断力的下巴一扬,就终止了这场谈话。
当他再推开卧房的门,就见隔着垂帘,床上的青田正缩成一团躲藏在床角。
齐奢急赶几步,甫在床边坐稳,青田已噙泪投入他怀中。他叹口气,把头低下去,她新生的发擦着他的唇。外头雨声大作,飒飒入耳,谁也说不上何时,两人已是四目交缠、执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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