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浸猪笼(3 / 4)

,许是心里害怕,落地时他两脚竟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像麻袋似的栽倒在地面上,腰间的匣子枪也叭的一声,摔在两三步外。

谢宇钲奔过去,拾起匣子枪,一闪身又半蹲在墙影下,全神贯注地倾听了一会儿,断定周围无人,回头见这个探马也终于爬起,便一摆头,猫着腰,领头顺着墙影,迅速奔向后山。

月色迷蒙,虫鸣不已。两人摸索着上了后山。在山嘴上两人轻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故伎重施,爬到一棵茂密的大树上。

两人决定在这里等到下半夜。到时候,如果纠云寨的大队人马仍未赶到,两人就在天亮前离开。

夜风拂过山脊,松涛阵阵。两人骑在树桠上,心神不定地四下乱瞅。

树下阴森森的,附近的林丛在山风中张牙舞爪,连绵的山影如波涛涌动,高高在上的天幕黑魆魆的,月牙仿佛不会走了,就在摇曳的树梢头上,好像你一伸手,就能够着它似的。

村西的骆府一带,灯火通明,人影散乱,喝斥打骂之声,受刑者的惨叫,围观人群的兴奋狂笑,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就算呼啸而过的山风,也不能完全隔断它执拗地传到这山嘴上来。

过了一会儿,骑在树干对面枝桠上的探马,抠抠索索地挪动身体,一手抱住树干,另一只手伸过来,伸向谢宇钲腰间,显是想取回他那支匣子枪。

谢宇钲毫不客气,大力拨开他的手,啪的一声,他的手臂打在树干上。他只好悻悻地缩回了手,然后,就再不敢伸过来。

骆绍槿气得怒气填膺。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像父兄那样,将同村的乡亲抓起来,捆绑在祠堂门口,在众目睽睽下鞭打。

而且,不是催租子,也不是催欠债。

她刚刚躺下,值夜的家丁就来报告,说那条看门大黑狗病了。等她赶去时,它就倒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吐着泡沫。

管家马上就断定,这狗不是病了,而是被人投喂了毒药。

骆绍槿正半信半疑,众人发现其他几条狗也出问题了,先是行动迟疑,接着就趴伏在地,然后就倒地抽搐,口吐泡沫。

不一会儿,看热闹的邻居也纷纷来禀告……她终于发现,几乎整个村西的狗,都遭了毒手。

村西一下子群情激昂,有人说,临睡前他上了次茅房,听见有人轻手轻脚从后院墙外经过,从门缝里瞅了瞅,发现是村东的驼子骆三。他说,虽然当时天已黑透,外面的巷子模糊不清,但多少有点月光,而且,村东的驼子骆三的身形,也太好辨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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