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三月(5 / 8)
妙理。
陆嫁嫁听着宁长久的讲道,听到高妙之处时,忍不住啼哼相合,所有一切的阴阳之意似也在此刻颠倒,周围翻腾寒气,瞬息间却宛若火苗窜动,不仅如此,镜中的景,墙上画,冰火之中的鸾与凤,都颠倒不休着。
何谓合欢?相合的非贴身之体而是神魄交融之水乳,柴门闻龙吟,小叩而开。相欢非俗常之嬉笑玩乐,若隆冬之寒,似夏伏之阳,腾起于中央,上达头顶,下抵足心。直至相流反复,灵气交汇,窍穴齐鸣,肆意喷薄。
宁长久讲得尽心,陆嫁嫁听得倾心。而口中之道又时刻转换为身心之行。
只是大殿之中终有压抑。
“我听闻昔日中土道主讲道之时,如日悬于天心,妙语连珠,舌灿莲花,说尽天之高远,地之褒博,令人神往。”宁长久忽然开口。
陆嫁嫁问道:“何解?”
宁长久抱着她来到了殿外。
没有了大殿的阻隔,流转的阴阳的阴阳之气更为一清,温泉崖畔,夜云舒卷。
他们立在了崖边。
宁长久感觉自己道心之中,许多未曾开垦之处转而焕发了颜色。
世间万法果然互相通达,一如大道之景无一不美。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脉、百骸、筋骨、窍穴都似心脏般勃勃地跳动着,其中奔流的血液好似汹涌大河,发出咆哮的轰鸣。那些被大师姐一个板栗融汇的道法,以更为精妙的模样彻底融入了血肉之中。
这是他过往所未感受过的。
陆嫁嫁亦有此感,只是她终究还未参悟其中真诀,对此的体悟要逊于宁长久。
宁长久忽然感觉怀中抱着的是一张琴,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根弦,那些弦似虚废虚,似实非实,由阴阳想揉而成,幕天席地本身的玄妙之意也似点睛之笔,每一次勾动的弦音没有丝毫隔阂,瞬息流转千万里。他们好似这个世界的中心。
宁长久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阴阳体悟,试图将它们融于剑招之上。
只是陆嫁嫁的赞赏声将他的思绪瞬息拉回。
宁长久轻轻吸气,按住了怀中的琴弦,将所有的弦在一瞬间拉到了极致。
接着,宁长久抱着她,忽地跳下了天窟峰的高崖。
高速下坠,风在耳畔尖啸。
这一瞬,属于阴的那一部分高高抛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弦声如裂如嘶。一如见了泼天佛光的鬼,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精神与肉体都似狂风中颤抖的烛火。
临近峰底,宁长久灵力催动,两人轻轻落地。
陆嫁嫁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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