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木锁(1 / 3)
小花厅里,灯火通明。
项琰一脚踏进去,目光瞬间被桌上的一只匣子吸引。
无需再多看一眼,只一眼,她就能确定,这只匣子便是她床底下的那只匣子。
因为上面的火焰纹,是她一笔一笔画上去的。
她画的时候,那人在边上一边喝酒,一边低低地笑。
她恼了,拿眼睛瞪他。
“你笑什么?”
“笑你。”
“笑我什么?”
他看着她,轻声说:“你的手抖了。”
是的。
一个好工匠的手,不会轻易发抖,抓着锉刀的那瞬间开始,必须是稳稳的。
抖了,那就是心乱了。
因为他坐得太近,鼻息间的酒气,总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脸上。
她记得很清楚。
那日他穿一身深青色袍服,胸口敞得很开,从唇边滚落的清酒,顺着他的颈脖滑落下去……
她一滴酒没沾,却也觉得要醉了。
项琰收起回忆的同时,也收回目光,大步走到宁方生面前。
他一身简单的黑衣坐在灯下,神色淡淡的,整个人就像一枚白玉,即便收敛着光芒,也夺人眼目。
上一回,她就发现了。
三人中,当属这个话最少的宁方生为中心。
她居高临下地冷笑一声:“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那梁上君子?”
宁方生缓缓起身:“若非如此,夫人不肯见我!”
项琰厉声道:“我凭什么要见你?”
宁方生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微微一笑:“就凭我这里……有个故事。”
“我此生,最恨听的便是故事。”
项琰手指着桌上的那只匣子,“东西物归原主,我放你走,若不然……”
“一个故事而已,项夫人在怕什么?还是说……”
宁方生低下头,目光笔直落下:“夫人心里有鬼?”
项琰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行得端,坐得正,我有什么鬼?”
“你有。”
宁方生伸出手,掌心往前一送。
五根木棍,各有凹凸,静静地躺在男人苍白的掌心。
待她瞧清楚,那男人猛地一收手,背在身后,“夫人的鬼,在这里。”
他,竟然撬开了那只匣子。
项琰浑身的血液,直往头顶涌去,垂落下来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工匠的指甲都很短。
但再短的指甲用力掐进掌心里,痛意也随之而来。
饶是这样,项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