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长詈骂府门外(4 / 6)

:“今日出师不利,没能见着荀攸,先挨了一顿揍!我见从府里出来的那吏,刚才似对门卒做了些吩咐,料是交代不许我再进城,今天,估摸着是进不了城了。也罢,那帮狗东西下手真狠,打得老子骨头都快裂了,这般模样,即使见着了荀攸,未免显不出老子的英雄气概,县南的乡中,有我朋友在那里住,今夜我且投住一宿,权养养伤,明天再做计较!”

想好了,这才发觉驾车的那奴仆不见了。

张长怒道:“我虽雄主,却有怯仆!”

没得办法,他只能眯缝着眼,自己驾车,前去县南乡里投友。

行不多远,迎面来了一群人。

两边快到碰头了,张长才勉强看清,是十余个吏卒押着一辆囚车。

那囚车中站着一个三旬上下的士人。

张长不认识他是谁,但不影响他立刻生起愤慨。

他忿忿地想道:“此必是我兖州的秀士,不肯附从荀攸的淫威,故而获罪被抓!按理说,我路见不平,应当拔刀相助,奈何剑已丢矣!而我若被这几个吏卒所害,就无法达成我死於荀攸之手的目的,是枉死此身而已。罢了,罢了,我且暂作忍耐!”

与那囚车交错而过之际,张长庄重地站起,冲那士人,抛了一个鼓励和勉慰的眼神。

张长自己瞧不着自己现在的模样,他眼皮青肿,鼻血未干,脸上全是在地上划拉出的血条,少了几个牙齿,嘴唇亦是肿的,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胳臂、半截大腿悉露在外,端得令人不忍目睹,偏他还一本正经地从窄如竹篾的眼缝间朝外抛投情意,那士人倒是被吓了一跳。

这个士人却不是像张长想的那样,压根不是什么兖州“秀士”,也不是因为“不肯附从荀攸的淫威”,因被抓的。这个士人与张长同姓,也姓张,叫本,是刘岱主兖时期的州府主簿张观的族人。他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他乡中近月发生的几起毒杀耕牛的案子,背后乃悉是由他主使的。

却是说了,张本为何会主使毒杀耕牛?且毒杀的不是一头?

莫非是因那些牛得罪了他不成?

还真是那些牛得罪了他。

被张本主使毒杀的那几头牛,都是州府分到他乡中的。

这几头牛一到乡中,荀攸“每亩每年只收税粮四升”等等的政措一经公布,便引致了他乡中原本一贫如洗、不得不依附於他家的徒附们,就有百数人不肯再给他家干活了,而是去到乡里,愿意领牛等物、接受分田,重做编户齐民,改而给州府纳税、服劳役。

这就等於是张本家中的劳力,如今被州府给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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