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轨-靳穗岁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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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靳朝迟迟无法入睡。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那些念头总在不该来的时候来。
比如穗岁仰着脸看他,眼睛干净得能映出他自己都嫌脏的影子。
比如她赤脚踩在地板上,脚趾微微蜷着。
比如她身上那股味道,沐浴露混着一点她自己独有的甜,钻进鼻腔,再顺着血液烧遍全身。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关于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看她的时间越来越长,知道自己的手在给她吹头发时会无意识地停住,知道自己的心跳在她靠近时会撞得胸口发疼。
他知道这些都不对,不应该,不可能。
她只有七八岁的心智。这是医生定的性,也是横在他心头的一堵墙。
她对他的依赖,她看着他时全然信任的眼神,都建立在她是个“孩子”的基础上。
她分不清复杂的感情,她的世界非黑即白,而他是她世界里最亮的那块白色。
他是她哥哥。
从五岁那年她抓住他衣角开始,他就是。
这份认知刻在骨头上,如今却像骨头里长出了倒刺,动一下都疼。
他得守着她,这是他对父亲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
可怎么守?以什么身份守?他不敢深想。
他会在她睡后站在她房门外,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一遍遍告诉自己,靳朝,这是你妹妹。
一遍遍。
可身体不听,心跳不听,梦里更不听。
梦里没有界限,没有对错,只有她靠近的温度和让他失控的气息。
然后惊醒,一身冷汗,在冷水冲刷下骂自己畜生。
一个满身污秽,在泥潭里打滚讨生活的人,心里却藏着这样龌龊的念头。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玷污了她。
所以他躲。
躲她的眼神,躲她的触碰。
他说车行危险,说拳场脏,说你别来找我。
一半是真话,那些地方确实肮脏危险。
另一半是谎话,真正危险的是他自己,是他看她时几乎藏不住的火,是他碰到她时指尖的颤抖。
他以为她只是不懂事地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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